我准許你在我的葬禮上以未亡人自居

標題捏他自Kingsman
神使不就是神的男人嗎，這是合理的。（周明瑞：呸！）

Summary：

「诵念了祂的尊名，就是祂的人了。」 
当时的格尔曼如此说道，达尼兹也早就有所觉悟，他只是实在没想到，所谓成为愚者的人，竟是这么一回事。 
 

 
　　作为神秘侧几乎无人不知，在无数恶徒盘据的海上甚至可以说是恶名昭彰，却又并非正神的真神，愚者先生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他的尊名几乎是海上冒险的所有人的最后一道屏障而广为人知。 
　　走投无路横竖都是死路一条的时候，选择诵念祂的尊名，幸运的话能够得到一个痛快的死亡，就算不幸活下来了，也就今后都注定作为祂的信徒为祂所用这点程度的事情而已。 
 
　　「我并不信仰那一位，但有可靠的消息指出，祂是一位注重公平的真神，并不会要求信徒提供超出自身能力以外的要求；而直接死于祂手下的，也多是在海上放肆贪欲泯灭人性的畜牲。」 
　　容姿端丽的船长这么说着，边把手上用古赫密斯语写下的尊名的纸张地给了她的船员，眼神是远比教授知识底下的船员却在偷传纸条打混摸鱼时更甚之的严肃。「这是海盗们默许的规矩，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用自己的生命去赌自己是不是个善人，进而求取一个真神的垂怜。不到要命的时刻，不要轻易地诵念这个名字。」 
 
　　不知道该说是发白还是泛黑的意识里这段刚加入黄金梦想号突兀地浮现在脑中，已经捧着自己的内脏跑了半条街的达尼兹摔进暗巷里咳出一口鲜血。 
　　这如果还不是要命的时候，还什么时候是要命的时候——他不想死在这里，他必须告诉船长他们的联络点被发现了，还有那些他存下来的钱买的房产，他真的成功发财了，他还等着娶一个貌美的妻子带着大把的钱回到家乡，还有、还有…… 
 
　　「不……不属于这时代的愚者——」 
 
　　他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是诵念了尊名以后，随着自己灵性直觉的波动，一位面容斯文的年轻人从暗处走出来，在他身边蹲下。 
 
　　——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 
 
　　「你……你怎么……」 
　　「诵念了祂的尊名，就是祂的人了。」格尔曼静静地开口，用圣徒宣告终将奉献与神的口吻对这个陌生人郑重地宣示。随即按住这个重伤的青年，拿出一张剪裁得宜的纸人，往上一抹。原来素白洁净的纸人瞬间从中断成两截，随后碎裂。 
　　达尼兹的悲伤和剧痛连同见到传说中的疯狂冒险家的震惊一下子卡住，他恍惚地摸了一把自己完全复原的胸腹，又看了一眼地面碎裂的纸人，最后将呆滞的目光挪到冷峻的冒险家脸上。 
　　「……你，你是那一位的信徒？」 
 
　　「『愚者』。」格尔曼轻轻地皱眉，这让死里逃生又羊入虎口甚至不知道落到冒险家手里还有没有生还机会的达尼兹反射性的一跳。「你应该称祂为『愚者先生』。」 
　　冒险家正了正礼帽，抬手接住天上落下的第一滴雨，「先找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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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钢铁麦维提你死得太惨了，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你身上遗落的非凡道具和特性，啊赏金是那个疯狂冒险家的我可不敢要，你总之就下地狱安心地去吧，你身上的剩余价值在格尔曼那疯子手里肯定会毫无残留的被压榨到极限的。 
 
　　达尼兹心平气和地在胸口划了一个愚者教会的约定手势远远看着格尔曼把麦维提送上西天。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很清楚格尔曼斯帕罗不只是邪神信徒，他甚至是邪神的眷者。而那位……愚者先生确实如自家船长说的那样，是一个重视公平并且性情宽和的真神，至少在自己日后接受的几次愚者指示的任务都是自身能力所及，多半是在海上帮同在海上活动的疯狂冒险家打下手，偶尔打打辅助狩猎海盗，或是剿灭某些邪教组织。 
 
　　他就不好吐槽为什么同为邪教你们还要互相为难呢，偏偏自己也已经是邪教组织的一份子，从格尔曼那里甚至了解了扮演法的存在，知道了许多更高层次的神秘学知识，就连回船上接受船长教育的时候都能够更融会贯通──简直让人怀疑愚者是不是也有知识方面的权柄加成了他的智商，或者这是祂更进一步掌控信徒的方式？ 
 

✧　✧　✧ 
 

　　达尼兹迷茫的被船长喊进了船长室，心想接下来可能又是船长近期不知为何出现的密集的单独授课，脸上的羞赧都没能退下去就一脸撞上隔壁面容冷淡清俊的格尔曼。 
　　「——噫！」 
　　被美颜暴击的达尼兹发出了丢脸的吸气声，好在音量并不大，冒险家仅仅是稍微皱眉侧让一步，没动手揍他一拳让他滚蛋——这毕竟是个讲究礼貌的疯狂冒险家，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打人。 
　　达尼兹抚着惊魂未定并且还在加速的心跳僵硬的把目光挪到艾雯德娜那处。 
　　而他的船长此时正跟自己身边的冒险家眼神接触，两位聪明人的目光里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他看见冒险家对船长点点头，而船长也同样颔首回应。灵性警钟在这时疯狂敲响。 
 
　　「船长，我刚刚想起来我有急——」 
 
　　「达尼兹。」 
　　「……是的。」 
　　「我需要你协助格尔曼一段时间，时间大约是一个月。相关的必要知识我已经都教给你，你和格尔曼好好合作，一个月后我会去接你回来。」 
 
　　「……我可以提问吗？」 
　　「你可以问。」 
 
　　「……我是被卖掉……不对，是被租赁出去了吗？」 
 
　　聪明人面面相觑，并且没有人因为这个傻气至极的发问笑出来。 
　　因为后面还有更傻的一句：「那请问我的租赁价码是多少？」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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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知道船长这些日子以来密集训练的关于鲁恩王国的过去历程社会沿革以及贵族的发展脉络礼仪示范所谓何事……达尼兹菜着一张脸被疯狂冒险家按住肩膀直接透过灵界穿梭来到了鲁恩王国的最大城市，贝克兰德，并在过程中简单的听冒险家介绍他这次要做的任务。 
　　他们即将去拜访一位曾在东拜朗创造无数财富，最终回到家乡带着野心想要成为贵族的富翁道恩，那也是他们的委托人，因为上述原因，想要在上流上会扎根的富翁委托格尔曼贴身护卫自己一个月，一个月过后不论有没有危险发生，他都将给格尔曼一天一百金镑作为酬劳，如果遇上了任何危险，酬金还会提高。 
　　这原来是不需要达尼兹参和的任务，但是在接受委托的过程中格尔曼发现了一些异常，认为这个富翁并不简单，而且这样的护卫任务本来就不能单独接受── 
 
　　……所以就把我抓来垫背了？ 
　　从灵界穿梭出来晕头转向的达尼兹差点就把这句失礼至极的发言脱口而出，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和格尔曼一起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旁边的小巷里。 
 
　　「走吧，现在，首先要帮你准备一套正装。」 
　　格尔曼拎着手杖戴上礼帽，自在而自信的彷佛从肮脏小巷里跟一个大老粗钻出来一点也不丢脸那样的混入了车水马龙的街道，成为平凡无奇的路人之一。 
　　「好的……可是我没……」只不过发了一下呆就差点被冒险家撇下的海盗三步并两步追上了冒险家，他刚想说自己两手空空的来根本没带钱，旁边的格尔曼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他也很孰悉的某物。 
　　「事况紧急，我已经征求你的船长同意，事先拿了你的钱包，并且预支了你接下来半年的薪水。这些作为你的资金应该足够充裕，还缺的话我还能无息借你一点。」 
 
　　紧你个婊子养的！！！船长同意了我同意了吗！！！！ 
　　「……你，你设想真周到，格尔曼。」达尼兹面容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激烈的嘴角和眼神都不断抽搐。「那什么，所以钱包能还我吗。」 
 
　　格尔曼当没听见，只直接把人带进附近的一处裁缝屋里，然后把钱包放在柜台上。 
　　「这位先生需要订制一套正装，以及现在要购买一套直接穿走，两套的预算是这些。」 
 

　　给我等一下那不是我现在的全部身家吗快住手我接下来一个月怎么活啊！！！！！ 
 

　　格尔曼用眼神嫌弃了还在门边把内心戏都写脸上的达尼兹，微微皱眉就把海盗憋的一句话都不敢讲。冒险家按耐住叹气的打算，侧身让店主能看见人在门边彷佛被全世界背叛他就要死在这里的悲壮的达尼兹。 
　　「你穿这身肯定进不了庄园。」以格尔曼的个性本来不会多做解释，但他同时也很肯定让达尼兹继续不清不楚的跟自己混进庄园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 
　　「并且接下来一个月的吃穿用度，将由委托人全权负责。」 
 
　　「……好的，我知道了，感谢。」 
　　达尼兹皮笑肉不笑表情僵硬的让店员将自己带进去里间，开始了半个下午的折腾。 
　　他都不知道光是套正装有这么多需要量测的详细尺寸，他前前后后被店员抓起手臂放下手臂站起身坐下去等等等等要求反反复覆操作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回到了格尔曼所在的外间，就看见他正在跟店主拎着各种布料和造型奇特的纸张讨论的自己想必听都听不懂的话题。 
　　后者想必是放弃了征询自己的意见，抑或打一开始就当作自己只是附属品一样的不准备问自己意见，总之那些款式或是布料或是版型，都由格尔曼一个人专断独行的决定了之后定案，等到冒险家带着金炼的目光重新落回达尼兹身上，他已经坐在软椅里捧着店家招待的费内波特热茶目不转睛看冒险家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挪眼。 
　　冒险家看过来的时候甚至让他产生了自己和对方接触的目光导了电一样的感触。 
 
　　「呃……好了吗？」 
　　到现在他都没有冒险家这样的衣服也将要套在自己身上的实感，于是也参与的非常不积极，好像把所有事情都扔给格尔曼一样的错觉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罪恶感，海盗忽然就不太自在地赶紧起身。说起来格尔曼从入店到现在都没坐下的样子…… 
 
　　「好了。里面有一套衣服，你现在去把它换上。」 
　　冒险家指着衣帽间说，正好和从里面探出头退下去的店员四目相接，他点了点头。 
　　「有不会穿的东西就叫我，我会在外面。」 
 
　　「怎么可能不会穿，只不过是正装不是嘛，好了格尔曼你也忙了一下午，坐一下吧，他们店里的红茶挺好喝的，你也喝点。我很快出来，然后就要去找那个富翁了？」 
 
　　「道恩先生。」 
 
　　「好好，去找道恩先生之后就开始正式委托了？」 
 
　　「没错。」 
 
 

　　衣帽间里外一阵沉默。 
　　但格尔曼并没有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达尼兹还没有开始换衣服。 
 

　　「……那个，你给我准备的衣服里面为什么有奇怪的道具？」 
 
　　「没有，放在里面的都是一套体面的正装会用上的东西。」 
 

　　随后格尔曼就听见衣帽间里传来份量感十足的巨大脚步声，达尼兹面红耳赤的举着某种黑色束带从里面冲出来，用差点就要把它怼自己脸上的气势停在他身前。 
　　「那这是什么！」 
 
　　格尔曼格外纳闷地看了一眼达尼兹举着的东西，随后表情了然。 
　　「色鬼。」 
 
　　「这是衬衫防滑带。」冒险家没有搭理挨骂的海盗疑似当场当机，神情自若地接过对方手上的黑色束带在自己身上比划，「这个扣在腿跟，这两个夹子夹住衬衫，作用是有效防止衬衫因为活动而起皱。」做完这一套动作的冒险家重新抬起眉眼，发现对面的海盗仍然红着脸一脸震惊也不管，自顾自把东西塞回对方手里。 
　　「明白了就回去换衣服，我们要迟到了。」 
 
　　「我不穿，这跟红剧场里那些……那些……」达尼兹的脑子因为反复回放那句色鬼反复凝固反刍那个吐出这样的词汇的冒险家的表情重点放大嘴唇的画面而思考停滞的简直像是即将被操控成功灵体之线的秘偶。过了好一阵子才在格尔曼逐渐严峻的目光里缓过来，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束带，满脸不可置信。 
　　「………男的也穿这玩意儿？」 
 
　　「你是说你平常都穿着这玩意？？？？？」 
　　「现在也穿着？？？？？？？？」 
 
　　正装控格尔曼怒了！这是正经正直的钢铁直男使用的衬衫防皱的防滑带！他当然穿着。 
　　寂静无声的室内传来惊雷一般的手枪上膛声。达尼兹这才兔子撩了火一样的拔腿回到衣帽间，三下五除二的随便把那套衣服套上。 
 
　　……当然那个防滑套也穿上了。 
 
　　离开衣帽间的时候格尔曼手里攥着丧钟，表情冷淡地直直盯着衣帽间的模样，达尼兹更加确信他在衣帽间里感受到的目光绝对就是格尔曼差点没忍住进来枪毙自己的目光。 
　　「让你久等了……」 
 
　　「嗯。」上下扫视了一遍达尼兹，格尔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确信了达尼兹有把所有配件都用上，但大概是肯定了才把丧钟收起来。随手开始整理海盗系得歪七扭八的领带，顺手调整了他的背带长度，同时把他手上的始终装备着的巨人拳套摘下来放进西装口袋──不忘嫌弃的瞥他一眼──最后将手帕塞进胸前的口袋里妥善整理。完成这一切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冒险家从衣内掏出怀表，上头显示的时间显然不尽人意，因为达尼兹确信自己听见向来注重礼貌的冒险家的咋舌。 
　　「没时间了，你的头发我在马车上帮你处理，你日后自己去理容院整理一次。」 
 
　　觉得今天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达尼兹哪敢说不，只能连连点头。很快就跟上了格尔曼的脚步……腿上传来的拘束感让他别扭的反复感受到那东西的存在感，跟在冒险家的身边，思虑却一下子就大幅跑偏。现在想想平常出去的时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见过格尔曼穿正装以外的衣服，也确实在帮他洗衣服的时候见过衬衫上奇怪的压痕……达尼兹不可抑制的开始幻想那个正经正直直男使用的东西套在格尔曼腿上……有几个人能知道格尔曼大腿上套着这玩意呢。 
　　他偷偷觑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冒险家，发现对方很快就接受到自己的目光而赶紧收敛思绪。将思考重点摆在接下来的任务上。 
 
　　已经不想心疼还得花钱上理容院了，有命比较要紧。 
　　而且被格尔曼整理过几次伪装的达尼兹觉得大概可以相信冒险家的审美和变装技术。 
　　毕竟对方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周到，他又不自在的摸了一把外裤上相对于腿套的位置。 
 
　　当然最后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在马车上那么颠簸的地方，冒险家都能把他的稻草头完美的梳成背头分还上好胶，多出来的一小撮被系在颈后乖顺的跟他本人一样──狗屎。 
　　和道恩正式见面并且接受委托以后，达尼兹觉得拘束的厉害去了一趟盥洗室想透透气，洗完手抬头看见镜子对面的成像差点都认不得。 
　　「见鬼啊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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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不是这段时间他都得被这套正装拘着。只不过原来那身在海上的打扮和这座庄园过于格格不入，并且格尔曼还真的不会穿正装以外的衣服──大约对冒险家来说只有正装才算的上是体面又礼貌的衣服──才会出此下策。正式委托后不到数十分钟就充分理解了冒险家的用意，达尼兹很快地从仆人用的换洗衣物里找了一套合身的换上，理所当然的以仆人的身分摸清楚这个诺大的庄园的所有细节。 
　　于是两人在庄园的身分就这样定了下来，达尼兹是新进的佣人，格尔曼是道恩的客人，两人提供的保护在马车上就已经分工明确一明一暗，每人轮流守夜四个小时，白天则是一远一近的贴身保护，如果遇上了道恩需要出门的状况，他们会另外变装尾随。 
　　很快的达尼兹就发现了许多端倪，正如格尔曼先前的调查所示，这个看似身分单纯但是阅历丰富的富翁，实际上并不单纯，他背后藏着的是一股极大的势力。 
 

　　──塔罗会。 
 

　　「狗屎！塔罗会不就是愚者先生的眷者组成的神秘组织嘛！你们这群家伙，合着是在联合起来捉弄我吗？？？？」 
 
　　这个用以待客的起居空间气氛剑拔弩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面容严峻一言不发的冒险家，推倒出自已认为的真相以后达尼兹同样闭口不言，他在等格尔曼给他一个解释，事实上他如果这时候还带着全套足够冲动并且失智的话，他更可能让上述言论直接出现在对话框而不是内心话，甚至想直接指着鼻子对格尔曼破口大骂。 
 
　　事后知道真相的达尼兹气得跳脚──只敢在心里跳，他表情僵硬看着身边自己推理出道恩背后的组织后就一言不发的格尔曼，以及从房门口拍着手踏进房间鼓励他揭开真相的道恩‧唐泰斯。 
 
　　「这才不过一周。」中年的富翁赞叹道：你花费的时间比我原来预期要短得更多，迪布瓦先生。」道恩彬彬有礼地在胸前划出了愚者教会的约定手势，诚恳地对达尼兹崭露真心实意的笑意。「请原谅我们这段时间的隐瞒和对你的不信任以及种种失礼的行为。但这也是愚者先生的意志，每个眷者都有推荐一个人成为新任眷者的权利，日后也将作为新任的眷者的保证人，直到新任眷者可以独当一面。祂给我们选择祂新一批的眷者的观察权，而我们作为祂的眷者们，同样有考察新人的权利和义务。只要你能够在尽可能不让格尔曼帮助的前提上规避我的危险，并且发现我的身分就算过关。这就是这次任务的全貌了，达尼兹──噢，对了。推荐你的人是格尔曼，有什么要抱怨的，你就找他吧。」 
　　面容和善的富翁友善的对新晋的愚者眷者伸出手，稳稳地握了一握。 
　　「接下来大家都是同事了，如果不介意，你可以称呼我为道恩先生。」 
 
　　「唐泰斯先生。」 
 
　　道恩奇怪的看一眼格尔曼，随后隐隐滑出一个了然的眼神，这个眼神出现的时机非常巧妙，它成功地被格尔曼捕捉到，却同时被达尼兹漏掉了。 
　　「原来如此，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带迪布瓦先生一起去见愚者呢？」道恩温和道：「毕竟，一场正经的婚礼尽管有了我这个见证人，但还是需要真神的见证啊。」 
 
　　「哈？！」 
 
　　随着达尼兹惊愕又狂喜的喊声一起出现的还有丧钟上膛的声音。 
　　「非凡特性不想要我很乐意替你捐给需要的人，唐泰斯先生。」 
 
　　「咦……可是你不是都叫『道恩』先生的吗？」 
　　达尼兹非常明智地把这半句话含在嘴里吞了下去，毕竟丧钟现在哪怕指着的不是自己脑袋，但一讲了可能就不必指着自己脑袋他就只剩下非凡特性了。 
 
　　「你给达尼兹买了衣服，给了他贝克兰德能使用的身分证明，却不打算给他一个真实的名份吗？」道恩表露出长辈关怀后辈的亲昵和面对不听话的坏孩子的遗憾。 
　　「你这样始乱终弃会让愚者先生很伤心的，格尔曼。」 
 
　　就在达尼兹觉得今天这间房里最少也要死一个人，不是自己就是雇主或是他们都将成为格尔曼隔天卖掉的非凡特性的时候，语不惊人不修的道恩总算放过了黑如锅底的疯狂冒险家。 
　　「你推荐达尼兹成为神使不就是希望他成为神国副君的你的随侍吗？那样又和结婚有什么不一样，这同样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你们都将拥有崭新的身分，都将换上崭新的面貌面对世人。」 
 
　　「我说的有错吗？」 
 
　　──但道恩先生没有放过面红耳赤的大海盗。 
　　儒雅的中年绅士俏皮地对达尼兹挤了一下眼角，随后根本不把格尔曼举着并且上膛了的丧钟当作威胁，甚至亲昵的拍了拍同样凝固的冒险家的肩膀，把那只僵直平举的手按了下去，素来疯狂的冒险家竟也乖乖地任由富翁施为，不做一点反抗。 
 
　　道恩的语气恢复了平和，像是他平时交代管家今天的预定行程那样的对格尔曼吩咐。 
　　「明天我会找人来给达尼兹上课，毕竟即将作为神使，他还有许多餐桌礼仪和社交舞蹈需要学会──愚者先生的神使可不能给祂丢脸。」 
　　「下周一下午的三点，你要记得教达尼兹布置仪式，愚者先生会在神国等你们。」 
　　富翁温和深邃的双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达尼兹，随后带上房门离开了这处开始逐渐弥漫怪异粉红泡的空间。 
 

　　所以那套定做了以后从没穿过的正装其实是格尔曼指定的婚服？ 
　　所以那个我才不相信直男都会用的衬衫防滑套其实是方向比较奇怪的婚戒？ 
　　所以这个任务其实是带我回娘家见家长？然后我现在得到了家长的首肯？ 
　　所以我被愚者先生正式承认为祂众多眷者之一，要加入那个核心组织的塔罗会了？ 
　　所以我真的在做海盗成功发财之后还即将迎娶貌美妻子……狗屎，格尔曼是我的妻子？ 
 
　　所以……所以？ 
 

　　信息量过载的海盗只能看着彷佛同样当机的冒险家。 
　　最终他干巴巴问了一句。 
 

　　「所以不是租赁……我是入赘了吗？」 
 
　　「你闭嘴。」 

Fin.

跋：

　　还很坚信自己是直男的冒险家没有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被道恩用这样揶揄又怪异的方式擅自把自己跟达尼兹绑定。他决定先从现在该要做的事情开始。 
　　「──你今后都喊他『唐泰斯』。」 
 
　　看着冒险家红透的耳尖，达尼兹觉得他就算今后都要喊道恩爸爸他也愿意……那是说如果格尔曼愿意他喊的话。 
　　时至今日他忽然福至心灵的回想起自己当初捧着内脏倒在这个人眼前的画面。 
 
　　「原来成为愚者先生的人还有这层意思……」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我住脑。」